澳大利亚比中国多多九?
1978年,当时的中国正处于文革结束初期,百废待兴,工业基础一穷二白。 这一年,在没有任何工业基础的情况下,我们开始开发大自流盆地(现在被称为大气田)。
当年我们使用“土法上马”的形式开始了石油开采,所谓土法就是采用抽水泵直接从地下抽取油气资源,然后进行压缩加注燃烧的方法来获取能量。 因为缺少配套工艺,我们只能将天然气浓缩后出口,而富含碳氢化合物的残渣就只能作为化肥出售。 但就是这样,每年仍能从大自流盆地获得30万吨以上的石油产能,相当于当时沙特阿拉伯原油产量的六分之一。
到了八十年代初,我们建立了四大油田(塔中、塔北、顺北和冷湖),到1985年底,累计生产原油4627万吨。 而同期,澳大利亚的必和必拓集团(原澳大利亚博尼特矿冶公司)通过收购,获得了西澳洲南部的艾泰克煤田的开采权。 这个煤矿的含煤面积大约为900平方公里,平均煤层厚度达5米多,最高达6.7米,煤炭储量高达33亿吨,可采储量约30亿吨。
按照双方签订的合同,澳方以出让矿产使用权的方式提供贷款,利率按伦敦银行同业拆借利率加上3%的补偿费计算,借款期限从煤矿投产之日起算15年。 由于澳洲政府对采矿业控制较严,不允许外国矿山企业直接投资或控股当地企业,所以必和必拓与阿盖尔金矿集团成立了一家五五合资的公司负责该项目的建设。 这家新成立的煤矿公司得到了包括中国工商银行在内的多家银行授信额度共计109亿元。
项目于1996年正式开工,2006年起逐步投入商业运行,预计年产精煤5000万吨,占澳大利亚总产量的一半左右。 当然这些数据都是正面的,现在我们来听听非官方的声音。 目前在中国市场相当活跃的澳大利亚铁矿石巨头力拓集团的前身是荷兰的荷高矿业集团,1976年在云南的个旧市投资建立了冶炼厂,生产锌和铅合金。为了供应这个厂,他们在缅甸开采矿石,运输过程中经过云南省玉溪地区峨山县,因滑坡导致部分矿石倾泻而下,污染了峨山县城及周边地区的农田。
后来双方为了赔偿打了几年官司,最终由最高人民法院裁定,力拓集团赔偿1.37亿美元给中国。
另外一家澳大利亚铁矿巨头FMG此前叫弗雷斯尼洛资源有限公司,其前身是澳大利亚第二大铁矿公司Hebron Resources Ltd.,该公司是在我国东北黑龙江省肇东市建厂的,1996年开始动工兴建,总投资12亿澳大利亚元。 但是后来因为环保等因素被指责损失经济价值约25亿元人民币,2003年6月19日,肇东市人民政府与原哈勃克资源有限公司,经协商签署《关于终止的协议》,双方同意终止2001年签订的《合作框架协议》及一系列附属协议。 随后这家公司就被当地政府勒令关闭,就地封存。
从行政区域上讲,中国有33的省级单位,澳大利亚有6个州和3个领地,
从面积上讲,中国是960万平方公里,澳大利亚是760万平方公里(不包含海外领地)
从人口上讲,中国约14亿,澳大利亚约2500万。
所以,澳大利亚其实并没有比中国大几多九,事实上,其面积、人口和其行政区划数量都小于中国。当然,中国有23个省、五个自治区和4个直辖市,而澳大利亚是6个州和3个领地,澳大利亚的行政划分是其独有的。
在澳大利亚,州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他国的国家,每个州都可以自成体系。州的划分,实际上是从殖民地发展而来,澳大利亚在1901年实现邦联之前,其各个部分完全处于相互隔绝的状态,互相之间几乎没有往来,而且他们对于合并并不热心。
例如,南澳大利亚对这一点始终相当抵触,因为阿德莱德是该殖民地最主要的港口城市,如果加入邦联,他们就必须承担澳大利亚其他地区所需要的海港义务。
由于澳大利亚一直由6个殖民地组成,澳大利亚合并之后按照惯例还是分为6个州,新南威尔士因为面积过于辽阔,因此在合并之后将一部分区域切割出来成立了“澳大利亚北部领土”和“澳洲领地”,也就是现在首都堪培拉所处的区域。从1911年后,上述地区就成为了两个特殊管理区域,在1978年“澳大利亚北部领土”获得“自我管理权”后被称作“北领地”。
而“首都领地”,顾名思义,就是管理首都的行政区域。
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澳大利亚只有6个州,其他三个只是处于不同管理状态的“领地”。不过,澳大利亚北部地区,因为与北澳大利亚相接,是澳大利亚人口最稀少的地区,人口过于稀少,因此也没有必要成立一个州。
尽管在澳大利亚内部,也曾经探讨将两个领地合并为一个行政实体,但事实上,由于两个领地人口合计也只有几十万人,如果这样,该地区就是澳大利亚最小的一个州,这对于一个以“独立”为荣的澳大利亚而言,是不能容忍的,因此,目前的行政区划就形成了。
因为澳大利亚的人口主要集中在几个沿海地区,因此,该国在发展过程中,对内陆地区关注度并不高。
在澳大利亚内部,澳大利亚北部地区和“西澳大利亚”实际上一直是“分离主义”最严重的区域。前者是因为面积太大,人口奇少,后者则是因为西澳大利亚是澳大利亚面积最大的州,且铁矿储量极其丰富,贡献了一个大头的GDP,因此,他们对于联邦政府有着天然的不满。
而且,在澳大利亚成为澳大利亚联邦之后,其立法权、司法权和外交权等主要权力由澳大利亚联邦掌控,州仅仅负责教育、健康和交通等其他权利,因此,西澳大利亚的资源为整个澳大利亚创造了财富,他们对于这种“被剥削”也是极其不满。因此,分离主义时有萌发。
澳大利亚北部地区,因为在澳大利亚“一超多强”的局面下,是唯一的“超大弱国”,因此,他们对于“被支配”也是极其不满,该地区的“独立运动”也有零星发生。
与之相比,其他几个州,无论是经济实力、人口和区域面积和军事实力,都与澳大利亚其他地区差距不大,因此不存在上述地区对于澳大利亚的不满和敌对。
因此,澳大利亚的分裂问题,实际只存在于上述两个区域。从美国的经验而言,一个国家如果存在几个区域有强烈的分裂倾向,实际上对于一个国家发展是不利的,澳大利亚与美国不同的是,这两个潜在的“分裂区”距离澳大利亚的主要区域和首都堪培拉实在太远,因此,他们的独立或者分裂成本实际上低于这两个区域的其他几个区域,澳大利亚政府对于这两个地区的管控能力也存在一定的问题,这是澳大利亚政府面临的潜在风险。
此外,澳大利亚的州与州之间,也有一定的竞争。例如,维多利亚州的墨尔本和新南威尔士州的悉尼一直在争夺澳大利亚最大都市的称号。
但是,毕竟澳大利亚的总人口规模、领土面积,都不是其他国家可以比拟的,而且,澳大利亚的民族成分非常简单,这与加拿大的民族复杂性又形成极大对比,因此,澳大利亚的总体上仍然是稳定的。